·霁月凌宵·

韩宸 | 请多指教

“还有星月可以寄望,还有宇宙浪漫不止”

【破云除夕24h | 12:00】玫瑰丛中的枪炮(一)

*私设·民国

*少将严x教师江

*阴历新年伊始顺道开个中长篇

*除夕快乐!!!新的一年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幸幸福福

*执笔|韩宸

 

 

"嘟——!"

轰鸣的火车鸣笛声响彻在上海火车站的上空,在缓慢进入站台后才有所消减,站台上早已站满了等待着亲人挚友抵达的人们,而在这趟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前,一侧站着一列队身穿军装的人,另一侧则是几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人。不论是否已经接上亲友,站台前方的人们都是走走停停一步三回头的想看看这节车厢里究竟是何方神圣,谁知车厢里的人倒也不着急,竟没有丝毫想要下车的打算,惹得围观群众的兴致一点点消退,直到闲杂人等都已走尽,车上的人才徐徐走下车厢。

冬日阳光在云雾散去后倾泻在墨绿色的军长上更显耀眼,肩头上金色星状肩章彰显着此人的高级身份,早已在火车一侧等待的军官向他恭敬行礼,"严少将,我们在接到您调任回沪的通知后就立即着手对沪上做了新的部署计划,即刻就能予您过目。"从车上下来的正是三天前调任军统上海站最高指挥官的严峫少将,在此之前,严峫一直是重庆总部的得力干将,而他调任上海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军统上海站下属在即将和重要线人接头的时候被潜伏在接头地点的日本特务发现,为了不被日本人抓获,军统特工当即吞服药物自尽,而线人也立时混入人群中离开,对于这次接头任务的重大失误,重庆方面认为是指挥者的失职,随即将当时的一把手陈辉调回总部,将严峫调往上海进行军务整顿与管理。

"好,我知道了。"严峫应了一声便转向另一侧站着的四人,微微向着前排的一位年长者点了点头,"迟叔,劳烦您来一趟,请您回去给父亲说一声,我晚些时候回家。"被称作迟叔的人笑意满满,应着严峫说的话转身从手下手中接过包装好的盒子递给他,"老爷知道你回来可能就要去工作,特意让冯妈给你熬了你最喜欢的蟹虾粥,胃不好得按时吃饭好好护着。"

"劳父亲费心了,迟叔您快回吧。"严峫接过餐盒顺势递给自己的副官,冲人道了别便示意警卫带路前往军统上海站,在路上的时候严峫就询问了上海站原情报科科长关于当下上海现状的一切细节问题,即刻就推翻了他们所谓的计划,而在抵达目的地时,严峫心中对于上海站新一轮的部署计划已然生成,紧急召集了一线干部在会议室中开会,等到他能够坐下来喝杯水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严峫端起桌上的水杯才发现北中茶水温度渐凉,此时才想起刚到时迟叔给自己带的粥。打开保温桶的盖子,粥的温度可谓是刚刚好,严峫拿过汤匙喝下一口顿时觉得身心清爽,扭头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细嚼慢咽的将粥喝完便打电话给自己的副官让他去备车回家。

 

严府在上海是数一数二的经商大家,但无独有偶,严府家中独子却没有学习商道,而是去当了兵如今已经升任少将了,更令商界津津乐道的是,严府如今的当家人,严峫的父亲对于严峫的选择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对,反倒是在所有人问起的时候只笑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推开家门的严峫摘下了警帽将大衣脱下递给副官,自己则迈步走上二楼自己父亲的书房,严父在书房里正在练字,听到敲门声扬声就让外面的人进来,抬眼看见走进的是自己的儿子,严父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回来了?”

“父亲。”严峫恭敬的站在书房门口向久未见面的父亲问好,看见父亲的笑容严峫心中顿时放松了下来,严峫走近父亲的书桌前就看见摊开的宣纸上写着四个字,“顺势而为”看到这四个字严峫便懂了父亲想要他在当前局势中不要逆流而上,如今上海人员混杂,各方势力汇聚一堂,明枪暗箭都难防,所以作为一位父亲更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任何危险。

这晚严峫和父亲在书房里交谈到天微微亮,这才回去自己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早上十点是严峫昨天就安排好的全体人员的会议,还有些时间严峫便躺在床上冥想,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未曾接上头的线人,这个线人究竟有多么重要,或者说他掌握了多少对日方不利的情报才能到日本特务如此的警惕,严峫不由得也将重新与线人会面的时间提上了日程。

 

——

 

复旦大学校园内,江停结束了这个学期的所有事务拿着登记好成绩的试卷向着教务处走去,不多时他又重新返回自己办公室,此时却发现在自己办公桌上多了一封信,信封中只写了几个数字,江停从身后书柜下方的保管箱里拿出密码本,对照着纸条上的数字明确了消息内容和来源。

“八日后 红柳楼”

江停就着桌上烛火将信封和纸条一起焚烧殆尽,并将灰烬善后都处理好这才离开学校开始了自己的假期,只是走在回家路上的江停心中却思绪万千,之前的那次见面险些就被日方特务发现,还好撤退得及时,但依旧是损失了一位同袍,江停为此也是遗憾了很久。

“不知道这次的是谁。”直到江停走进了自己的居住场所这才开口轻声嘟囔了一句,随即就像是常人一般出门去买往后几天的基础食材和用品,让人看起来就像是学校放假之后就要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去干的正常老师一样。

 

——

 

转眼间八日就这么过去了,严峫到达上海的这段时间里,一切平平安安,没有迹象显示各方势力有任何即将实施的行为,严峫之所以将见面的地点选在红柳楼,之一的原因就是不会轻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极少会有人会想到交易地点会是花楼,但极少数不代表没有人,如果日方身边有叛徒,那么这个选择很容易就能被探寻到,况且这次严峫决定自己亲自前往,虽然到达当日的上海市民几乎没有看见自己的面容,但日方一定是在提前调查了此次调任回上海的人究竟是谁。

下午三点,江停换上一身纨绔子弟的服饰走出家门,没有径直走去目的地,而是在路上七拐八绕的去挑了些所谓的“见面礼”,江停联系那封密函和近期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对要见的人有了猜想,严峫,新任的上海站站长。

 

——

 

下午六点,严峫进一步的将战略部署部署完毕之后,又安排自己带来的亲信手下严密监视他对于上海站内部的一些怀疑人员,上海站成立至今,每一次的交易地点交易往来信息都是不会被轻易破解的,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被敌方探查,而且提前在周围埋伏,这说明上海站内部一定有内鬼,严峫的亲信都是在重庆和严峫一起摸爬滚打上来的生死兄弟,于他们而言,严峫即是老师,也是兄长,自然唯命是从,严峫分了四批人分别跟踪观察四个怀疑对象,而他自己倒是什么都没换,一身军装散开领带和衣扣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红柳楼。

红柳楼的老妈妈一见到来人忙就迎上去招呼,“哎呦,这不是严少将么?这都多久了您还知道来啊!”严峫作势摆出一副放浪的笑,手里挥着军帽给自己扇着风,抬手拍了拍老妈妈肩膀安抚她,“你看我这刚下班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了,够不够面子?”

老妈妈一听严峫这一说,更是乐开了花,不等严峫说名儿,就抢先冲楼上姑娘挥着手绢,“去去去,把柔儿叫下来,就说少将来咯!”言毕就招呼着严峫往楼上去,走着迎面一位翩翩少女就走到严峫面前,挽着严峫手臂就走去推开亳州厅的门,走进屋内严峫一转头就看见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男子,乍一看严峫只觉他的模样比很多女子都更有气质,严峫使一眼色,那女子便规矩坐在桌边煮水烹茶。

严峫一步步走近那人身前,微一颔首伸出手放在身前,“江停,别来无恙。”

从他进这栋红柳楼的时候,江停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听着他上楼走进乃至走到自己身前,江停始终觉得这画面仿佛回到了他们一起在军校的时候。

“欢迎回来,严少将。”江停站起身回握住他的手轻捏两下,两人对视瞬间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相握的手转变为了两人同学时期的暗号。

叙旧的时间没有留给他们太多,两人只得先将正事互通有无,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外忽的响起一阵脚步声,离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越来越近,严峫招手让柔儿过来床上躺好,让她在自己领口印上半个唇印,又让江停贴墙站到床铺一侧,军装扔到地上,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两三颗只留腹部一颗若隐若现的遮着腹肌,待到敲门声响起,严峫故作揉头发似的将其揉乱一些,口中发着牢骚走到门前拉开门,“谁啊,这时候打扰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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